求索者方运舟——全国人大代表、哪吒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的创业史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两千三百年来，屈原不朽的诗句和求索精神，激荡着后来者。3月5日，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在北京召开，造车新势力唯一的全国人大代表、哪吒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方运舟向大会提交了《关于统筹建设智能汽车操作系统生态的建议》。

　　建议中，方运舟从操作系统的生态建设必要性、操作系统的生态建设重点以及操作系统落地的战略举措三个方面进行了详细介绍，提出“把握智能汽车先发优势，建立智能汽车操作系统生态”。作为新能源行业的专家，这已是方运舟连续五年提交关于新能源汽车普及和发展的建议。

　　近年，新能源汽车赛道，你追我赶，刀光剑影，上演着一幕幕“适者生存”的“天演记”。在这个生死场中，量，是王道。

　　方运舟的朋友圈，一条一条，标记着哪吒汽车成长的刻度：2021年哪吒汽车全年累计销量69674量，同比增长362%；哪吒V以49646销量在2021年新势力纯电SUV中高居榜首。今年2月，哪吒汽车交付量7117台，同比增长255%，稳居新势力第一梯队。

　　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哪吒热”，越来越燃。

　　方运舟的低调内敛，与风风火火闯江湖的哪吒汽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告诉记者：“我从不敢认自己是个企业家，我只是个求索者，想要在中国汽车工业史上留下一笔。”

　　——他的手中，22年前，诞生了奇瑞第1份新能源汽车技术报告；

　　——他的团队，至今完成了17个国家863项目，11个省部级科技项目；

　　——他们合众，自己拥有全部整车技术，申请取得国家牌照，目前全国仅有4家；

　　——他们的汽车，以安全为核心之一，2018年哪吒汽车上市来，从未出现过一起技术安全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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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1月8日，哪吒汽车第10万台量产车成功下线当天，方运舟写到：“以往皆为序章，此点从心出发。”对于求索者来说，从来没有什么春风得意马蹄疾，只有长路漫漫，步履不停。

创业篇：二十年磨一剑，干中国的新能源汽车

　　一叠手稿，微微泛黄，透出历史的厚重。这是方运舟1999年完成的《研究与开发混合动力汽车可行性的探讨》报告，报告由夫人誊抄，字迹娟秀工整。这是一个普通工程师的忽发奇想，是奇瑞新能源汽车的缘起，也注定了方运舟必然要走的求索之路。

　　报告的灵感和动因，来自一个“推车事件”。

　　当时的奇瑞改造了一辆电动汽车，试车20公里就没电了，方运舟等人不得不头顶烈日，将1.5吨重的车一点点推回厂里。

　　这种事，好多人不在意，却引起了方运舟的沉思。如他自己所说：“做人做事的制胜法宝：复盘、复盘、复盘。”他查阅各种资料，写出了人生第一份新能源汽车技术报告。但，命途多舛，拿给总工，被否了，再拿给副总看，说不干正事。

　　方运舟认准了汽车向混合动力发展的方向，决不放弃，“一定要做”。不畏难，正是求索者的基本素养。

　　一个大清早，“一把手”办公场地，方运舟坐在那里，堵在门口，等着。总裁来了，看了报告，语气坚定地对他说：“我们应该干混合动力。”

　　2001年，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大幕拉开！科技部正式发布新能源汽车战略规划，将电动汽车重大专项纳入国家“863计划”。在答辩现场，方运舟热泪盈眶：“即使国家不给资金支持，我们也要做成这个项目。”科学严谨的报告和真诚的态度打动了专家。

　　就这样，二十三四岁、刚毕业不久的方运舟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863”项目。

　　而后，他们用三年时间，把这款电动汽车做出来了。2008年，奇瑞给北京奥运会提供样车57台。趁着政策的东风，方运舟带领团队，致力于混合动力、电动车的研究，先后拿下了五十多个“863”项目。

　　由几个人的小组成为科室，然后成为部门、成为企业的中央研究院，到2009年成立了一个独立的全资子公司——奇瑞新能源，开始进行产品化开发。

　　2010年，是方运舟技术路线的分水岭。

　　国家“十二五”规划后，方运舟就琢磨：新能源汽车不能这样干了，做到10年应该有一个突破。怎么突破呢？他又开始了复盘。他思考，汽车也可以与AR技术、5G技术以及传感技术等新技术结合，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兴起，成为他做智能汽车设想的逻辑。

　　汽车是最大的移动智能终端。方运舟的这个远见，需要求索才能实现。

　　他要从纵深而动，首先要沉静下来。从2011年到2014年，他花了三年时间，去跟专家聊天：国内国外的，行内行外的，做软件硬件的……

　　2013、2014，他进入清华读博士后，师从欧阳明高院士。他说，创业者在成长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板块，就是过几年再去读书。对实际的东西，静下来做一个全方位的系统的学习、思考和沉淀，上升到新的理论层面。

　　方运舟边学习，边交流，边思考，同时带领团队边设想，边规划，智能汽车方向渐渐明朗。2013年方运舟提出智能时代的“新三网融合”，即互联网、能源网、交通网为一体，与汽车相辅相成。他的移动终端概念，形成了《智能汽车的发展技术路线》。

　　在这个路线中，方运舟提出新能源汽车要向智能汽车发展，汽车是最大的移动智能终端，要开发汽车自己的操作系统。

　　谋定即动。造车之梦，萦绕于胸。2014是方运舟创业史的分界线。

　　浙江桐乡，方运舟从零开始，创立了浙江合众新能源汽车有限公司。那时，他们没人、没钱，在资本市场去找种子融资。这对初创企业来说是个耗费时间和资源的挑战，但方运舟完成了。时至今日，在中国汽车行业，方运舟也是资本市场破天荒“种子轮”干汽车的第一人。

　　创业不为造车，为啥？

　　方运舟说，我们“天生注定”就是要做“生而智能、生而颠覆”的“智能移动终端”。他总认为这是一种生而为人，命中注定的感觉，他就是为这个事业而生的。“我在2013年就提出了今天智能汽车的原型‘基于互联网模式的智能移动终端’，并且我们一路走来都是为此而不断奋斗。”

　　2021年11月，哪吒汽车正式发布了全栈自研的智能安全汽车平台——山海平台，这也是行业首个集高安全、高拓展性、高智能和环境友好于一体的智能安全开放平台。方运舟的设想成为了现实。这是新能源汽车的一场深刻变革，意味着造车新势力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探索后，终于回归到技术和产品的本质。

　　方运舟一路求索，第一个阶段创立了奇瑞新能源，第二个阶段创立了合众新能源。一个干电动化，一个干电动智能化。老有想法，喜欢琢磨，好问，发问，追问，脑瓜365天不停地转，构成了方运舟科技求索与创新的底层特质。

　　2022年开启智慧能源新赛道，哪吒汽车或带头领跑。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在哪吒汽车第10万台量产车下线仪式上，对哪吒汽车的发展表示肯定。对于“领跑”，方运舟心中早有丘壑。

创新篇：世间没有解决不了的

　　问题，就怕你找不出问题

　　在“3秒俱乐部”中，即将上市的“哪吒S”以3.9秒赫然在列。

　　3秒俱乐部，即车型的0-96.6公里/小时的加速时间进入3秒区间。不仅需要有更强大的动力，还需要全车的各项系统提供保障，这曾是超级跑车的专利。新能源汽车能与它们并驾齐驱，需要远超传统汽车的技术与创新。

　　这种能力是积累的，不是横空出世的。最初国内技术与国际上差距很大。奇瑞与顶尖的英国公司Ricardo合作，方运舟带队去剑桥学习培训。从2005年到2008年，前前后后100多人，一边学，一边思，一边做。

　　然而在国际顶尖技术面前，方运舟并不是个“安稳学生”。他凸显了好问与质疑精神，常常与Ricardo总工争论，表达他并不看好燃油混合动力技术路线。那个总工表情疑惑，这是来学习培训的嘛？

　　对方的侧目并没有让方运舟退缩，他坚信，敢于质疑，才能创新，批判性思考是创新的第一步。三年时间，他们把整车的设计、软件、硬件、控制等都学会了，掌握了国际前沿技术，为自己造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对技术和产业的追求，方运舟从没止步。而且，他琢磨的立点，早站在了国家战略层面。他参与起草了国家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发展规划，几乎全程参与构建了整个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的顶层设计。

　　一面是顶层设计，一面是脚踏实地。在场景驱动的技术创新中，方运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全球首创——透明A柱，这是解决驾驶员视野盲区的智能化技术，也逐步成为行业标配与规范。

　　该创新的初衷，是“安全性”。造车，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还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方运舟的答案从没改变过。

　　桐乡哪吒汽车生产车间，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生命至上、安全第一”“生命重于泰山、守住安全底线”“安全生产、只有起点没有终点”，“安全”二字，深深根植于企业的血脉。

　　方运舟饶有兴致地向记者介绍了生命体征监测技术：当车内有生命体，车内达到一定温度时，汽车空调可以自动开启，先降温，然后自动把车窗降到一定高度，保持空气流通。紧接通过后台发短信提醒车主，最后会自动报警，吸引路人过来。一个有趣的故事是，曾经有员工把水果放在了车里，在夏日高温下腐烂发酵，很快后台便提醒车内有生命体征存在。讲到此处，一向冷静温和的方运舟也不由笑出声，这是一种对自己技术的自信！

　　诚如方运舟所说：汽车承载着生命安全，这是最重的重托，岂敢辜负？岂能辜负？

　　2018年哪吒汽车产品上市来，已售10万台以上，市场上没有一台车着火，没有一车出技术安全事故，没有一车出现召回。

　　麋鹿实验，遇到紧急情况转弯避开；哨兵模式，360度实时监控；智能跟随、一键泊车……这一个个技术的革命，为哪吒汽车铸造了铜墙铁壁，车是安全的，智能驾驶也是安全的。

　　2021年6月，合众与360达成战略合作。360计划将网络安全领域的深厚积累应用在哪吒汽车上，哪吒汽车的“安全”概念，在丰富着。

　　“初三那年，我哥拿个《唯物辩证法》死活让我看，当时看了两本书，还有一个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方运舟的这句话，可谓其思维方法和人生路径的注解。

　　也因此，他经常与团队讲，“找不到问题，这是最可怕的”，找到问题就能找到解决方式，这就是辩证法。

　　喜欢发问琢磨，具有批判精神，国际前沿视野，国家战略高度，哲学逻辑思维……这些建构了方运舟思考探索的境界和品格、内涵和维度、方法和路径，形成了他追求探索技术革新的独特品质。

　　修行篇：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

　　每一部创业史，都是恢弘的史诗。在“成功”之前，坎坷总是多过坦途，谁都不例外。

　　所以需要“合众”，合众人之力，是方运舟的能力和格局。

　　2016年，梅雨季节。那是公司最艰难的时候，账面资金也就几十万元钱。

　　站在办公室阳台，方运舟前面一片荒凉，雨下个不停，惹人心绪烦乱。企业的生死，四五百人的饭碗，造车的梦想，拼搏的兄弟……方运舟沉静下来，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上天要让我方运舟成功，为什么非要我经历这么大的磨难。”他说，这话今天看来有点“狂妄”，当时却是最真挚的心声。

　　黑暗时刻不仅这一次。公司成立前几年，资金紧张，高管及中层干部把家里所有的钱拿出来凑在公司账上，用来发工资。

　　2015年，张洪雷（现任总裁助理、汽车工程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为了到合众工作，把芜湖的房子卖了，举家搬迁。在公司青黄不接的关头，张洪雷拿出卖房的30万元，支撑了7个月，坚持到无路可退。

　　其实不仅张洪雷，方运舟的核心团队里，几乎都是这样破釜沉舟、意志坚定的人。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守望相助，迎来一轮轮投资，一步步走出资金困境。

　　人间正道是沧桑，走出刀山火海，才是真英雄。

　　目前，合众员工已达6000多人，其中国家级人才2人，省级人才15人，硕博人员210多人，中高级职称240多人。

　　在方运舟看来，有一支能打胜仗的团队十分必要。就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能胜。创新和企业发展的根本在于人才，锤炼一支铁军，是一切事业要成功和可持续发展的基础。现在，方运舟可以自豪地说：“无论何时，如果公司遇到困难，绝对不会有人因此离开，这就是我们的团队。”

　　“其实我们合众，每一个方面的人都比我优秀，我的长处就是把这些优秀的人凝聚在一起，发挥他们的专长。”方运舟说。识人、用人，方运舟的原则只有一个——信任。

　　2018年，他邀请曾经的战友张勇担任CEO，张勇提出要在“合众”这个企业名称之下，创造一个有记忆点的品牌，叫“哪吒”，方运舟同意了。方运舟邀请哪吒U的造型设计师加入合众，承诺对设计不做任何干涉，在产品出来前，他果然没过问。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越做越兴奋，越做越激动。

　　事实证明，方运舟的每一次真心，都没有错付。

　　从2018年首款产品哪吒NO1上市，到2020年哪吒U、哪吒V，2021年哪吒U Pro，2022年哪吒S，方运舟带领团队，在新能源汽车角逐场的风雨中，掌握了“质量”的核心密码，不断迭代，不断颠覆，更上层楼。

　　回顾来路，方运舟说，做企业，胆识和意志真的很重要。大事面前，沉住气，稳住局，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求索！

　　情怀篇：为人民造车，

　　责无旁贷的使命感

　　干大事，要靠信仰！

　　方运舟的微信头像是其女儿于2013年写的书法作品——复兴中华，腾飞世界。他说：“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真实心态的写照。”

　　方运舟说，在英国三年，一些小事上，一些细节上，人家的眼神、语调流露出的高人一等，对自己内心是一种强烈的冲击。他深切体会到了我们国家在汽车领域跟国外的技术差距，这种差距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和心灵震撼。彼时，在国际汽车领域，中国没有话语权，只能做行业标准的“遵守者”。

　　回国，造车，造中国车，方运舟的民族自尊被激发、燃烧，深深埋在心底。

　　2021年6月，哪吒汽车对外发布“为人民造车”的初心。

　　在他看来，领域专家的他，人民代表的他，参与国家五年规划的制定，参加全国人大会议等，“国家战略”、“人民群众”观念在心底里萌发扎根。

　　他动情地讲起儿时和父亲一起在田里种地的场景，父亲善良、仁厚，总跟他说，遇到事“上半夜想想自己，下半夜想想别人”。想别人、想客户、想用户，也许是他想“为人民造车”的初始动因。

　　“为人民造车”的初心，彰显的是哪吒汽车在追求上的三个维度：一个价钱大众化；一个享用智能化；一个生命安全性。

　　“我们的车，不是富人的玩具。”说到这里，方运舟有点情绪化。他说，合众力行“科技平权”，用科技的力量，打破传统汽车森严的价格等级，让人民大众能够享受智能化的“豪华”感觉。

　　目前，哪吒V和U两款车系可以覆盖和满足6-10万元和10-15万元的个人用户需求。哪吒汽车部分产品达到L4自动驾驶，哪吒S纯电版续航能达到710公里，增程版达到1100公里。哪吒汽车转介绍率高达40%-50%，其中有一个大家庭在两年内提车12台。

　　2021年，全国“两会”。方运舟建议，组建“国家队”，做中国版智能汽车操作系统。他说，这如同当年手机操作系统智能变革给手机行业带来的颠覆性变革一样，谁能率先抢占“智能汽车操作系统”的制高点，谁就将把握未来汽车产业的核心命脉。这正是创立合众的初衷。

　　方运舟说，“为人民造车”是他技术路线的终极理想，也是他一路求索从未改变的初心。

　　今日，方运舟的求索，没有停留在追求个人“享受”上。长3.96米，宽3.46米，方运舟的办公室不足14平方米。再打量方运舟，一袭工装，平日里吃的盒饭，只有二十多元钱。朴素的外表下，是建造中国智能汽车的宏大构想。

　　方运舟个人的习惯、性情和品格，浸染影响了团队。也许，正是他们具有同样的基因，才集结在了一起。

　　“他是一个有技术情怀的人，是一个严谨的技术控。”合众首席总工这么评价方运舟。

　　“今天展现的一些智能化技术，实际上都是我以前思考的，甚至有些我10年前思考的技术，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实现。我当时提出车是可以储能，提出真正的智能汽车一定是一个操作系统、一个平台，这样就可以开发APP，在车上创新。未来创新，不是汽车人的创新，而是大众创新，是真正属于用户的。”方运舟说。

　　心怀“国之大者”，胸襟浩荡，天地苍茫。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方运舟崇敬屈原，他认为从屈原身上，能见天地、见众生、见自我。

　　新能源汽车的路很长，作为新时代求索者，方运舟始终抱着“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精神，不断拓宽、延展着路的经纬，去探寻无尽的远方。（海楠）

　　人物小传--

　　方运舟，1975年6月生，哪吒汽车创始人兼董事长。作为全国人大代表，连续5年为国家发展建言献策，深耕新能源汽车领域技术研究开发20年，国家新能源汽车专家，国家新能源汽车标准委员会委员，工业和信息化科技人才专家库专家，国家青年“千人计划”评审专家，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理事会成员，浙江省新能源汽车产业联盟智能网联汽车专业委员会主任。

　　方运舟先后参与和主持完成了多个国家863计划课题、国家支撑科技计划、安徽省科技攻关计划项目等，获得了国家标准创新贡献奖、安徽省科学技术奖等多项奖励，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发表多篇文章，并申请混合动力和纯电动汽车控制方面多项授权发明专利。

 

人物语录--

　　★上半夜想想自己，下半夜想想别人。

　　★做人做事的制胜法宝：复盘、复盘、复盘。

　　★企业家是为“不确定性”而生的。

　　★企业家要有行业视角，要为行业做事。

　　★我们“天生注定”就是要做“生而智能、生而颠覆”的“智能移动终端”。

　　★让高品质智能电动汽车触手可及。

　　★只有勇者才能抓住机会，而那些把机会转化为成功的勇者，就成为英雄。

　　★我要在中国汽车工业史上留下一笔。

 

企业简介--

　　哪吒汽车成立于2014年10月，是集研发、生产、销售高品质智能电动汽车及软件服务于一体的创新型高科技公司，拥有国家发改委、工信部的纯电动乘用车生产资质，是国内唯一一家“双资质、三工厂”的新势力造车企业。公司总部位于上海，目前，共有3座工厂，其中浙江桐乡工厂2018年2月竣工投产，江西宜春工厂于2021年底交付投产，广西南宁工厂正在建设中。哪吒汽车核心技术源自清华长三角研究院，公司目前在智能座舱、自动驾驶、三电技术等方面已经建立了差异化竞争优势，累计申请专利1000余项，目前已有哪吒UPro、哪吒V车系量产，“B级数字电动轿跑”哪吒S即将于2022年上市。哪吒汽车创新直营店、用户运营等营销模式，目前，已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成功运营30余家直营店，哪吒汽车APP粉丝数量突破30万。

　　2021年5月，互联网安全龙头公司360战略领投哪吒汽车D轮融资，哪吒汽车以此为契机，继续秉承“可托付的造梦者”的企业使命，借助互联网赋能、科技平权，让高品质智能电动汽车触手可及，全力实现2025年销量50万的战略目标。

 

　　（责任编辑 颜皓）